My Teacher, Ms. Lisa

The new semester has started, and everyone in our class is super excited. New textbooks, new desks, new classmates—everything feels so fresh and different. But what we’re most curious and excited about are our new teachers. Among them, our language teacher, Ms. Lisa, is the most special. On the first day of school, as soonContinue reading “My Teacher, Ms. Lisa”

My Letter to the World

This is my letter to the worldThat never wrote to me—The simple news that Nature toldWith tender Majesty. Emily Dickinson (1830–1886) Private Message, or Public Post? In ancient times—that is, from the birth of Jesus Christ up until about the year 2000—there was no internet and no smartphones. If you wanted to tell your cousinContinue reading “My Letter to the World”

Thus It Passes

“O quam cito transit gloria mundi.” Thomas à Kempis Lugdunum The Rhône River originates in the Alps. If you travel from the divine city of Lug to Geneva, with the swaying train moving northeast while the Rhône River flows southwest, you’re traveling downstream to upstream, going from the present to the past, seeing the effectContinue reading “Thus It Passes”

Sister Ah Shan

During my years as a teacher at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I often neglected my proper duties and barely managed to teach properly. I would skateboard until dusk before heading off to eat. Either the cafeteria was already closed, or the food wasn’t good. Whether the food was good or not, whether the cafeteria wasContinue reading “Sister Ah Shan”

阿珊姐姐

我在上海华东师大的时候,每天不务正业,书也不好好教。每天滑滑板,滑到天黑才去吃饭。要么食堂关门了,要么饭不好吃。好吃不好吃,关门不关门,总去小卖部买东西,因为阿珊姐姐坐在柜台后收钱。 不滑滑板的时候,就是踢足球。没完没了。跟一拨人踢球,人家走了,又去跟另外一拨人踢球。踢到场子上没人了,天黑了,才去吃饭。要么食堂关门了,要么饭不好吃。好吃不好吃,关门不关门,总去小卖部买东西,因为阿珊姐姐坐在柜台后收钱。 阿珊姐姐,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肤色白白的,中等个子,坐在柜台后,每次看见我来,总是笑眯眯的。跟我讲话,好像她是长辈,我是小孩一样,好像她管着我,我被管着一样,令我沮丧。我怎么这么倒霉,就轮不到我给她讲话,她做小孩,我做大人。所以比较气闷。每次我拿着东西去柜台付钱,刚一往柜台走,我就泄气了,就知道永远也不可能有她做小孩,我做大人的时候。我要是买一块炸鸡块,不买茶叶蛋,阿珊姐姐就说,“今天又换鸡块了,不要茶叶蛋了?” 要是我买茶叶蛋,不买炸鸡块,阿珊姐姐就说,“又要茶叶蛋了,不要炸鸡块了?” 每次一听她问我,我心里就发慌,赶紧编一个借口出来告诉她。感觉每次上柜台之前,还要看一下自己的手,要是一个手脏,就在后头藏着点,怕她叫我去洗手。我怎么那么倒霉呢! 就有一天,和一帮人踢球,那帮人走了,又和另外一帮人踢。踢到天黑,操场上的照明灯都出来了,才去食堂吃饭。去小卖部买东西,给阿珊姐姐交钱。柜台后坐着的,不再是阿珊,而是一个新的年轻女孩,从来没见过的人。我心里一凉。付钱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阿珊今天没有上班吗?” 那个女孩一边看路过小卖部的女生,显然是在打量他们的穿着,一边说,“阿珊回老家,结婚去了。” 我从小卖部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块炸鸡块。还攥着一个茶叶蛋。但是没有一点想吃的意思。已经入秋了,傍晚天还有点凉。夜空里,星星这里一点,那里一点。我低下头,想了想。觉得我好想念阿珊姐姐。 P. S. 余既得此篇有好友武周者比之濂溪先生之愛蓮說夫濂溪之說蓮也寓教於論其文清旖其辭雅致其人儒宗之表理學之巨擘余何人哉敢望其項背然聞武周之言心竊喜焉每把玩之不忍釋手所謂家有敝帚享之千金者信然矣又恐其文遂此湮滅人或不得而闻之特錄於此以饗知音並附濂溪先生愛蓮說於左甲辰庚午葉果生識於紐約州寓所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丽萨贝塔

1. 我费辉 有段时间,有八、九年的样子吧,总是来回上海浦东-纽约肯尼迪。一年至少来回四次。要是换机误了点。或者遇上暴风雪。或者自己在酒吧喝醉了,误了飞机。或者因为病毒袭击,全球网络终断。或者不管什么别的原因吧,飞机停飞,没有航班可乘。给撂在个什么地方 — 要么纽沃克,要么法兰克福,要么多伦多,要么底特律,要么亚特兰大。在机场溜达。就是消磨时间吧,吃的也吃了,喝的也喝啦,卫生间也上了不知多少次。还是有很多时间消磨。网也上完了,都到了网络的边缘了,再上就要掉到宇宙边的黑窟窿里去了。有时候就去找一个椅子躺下来。身边一盆假花,头顶上一个贼靓的灯。来回过的都是人,没几个是人样的。就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躺在黑暗里。假装这世界里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就我自己在呼吸,就我自己的心在跳。世界就是我自己的思想,没有别的。 灯光一灭,丽萨的靓影就来了。高挑的身材,垂到腰际乌黑的秀发,谜一样的容颜。不是上班日清晨正从地铁口出来,容光焕发,就是傍晚坐在窗边,脸上一丝淡淡的愁容。每当这种时刻。我就感觉无能为力。我愿意看见丽萨高兴。愿意看见她幸福。愿意看见她傍晚在街边,路灯底下,看小朋友打羽毛球时,与世无争的闲恬神情。 2. 美联航 大部分时候都是飞美联航。为什么都是美联航,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飞美联航去美国,去北京机场的路还是个乡村土道。有对头车来速度还要放慢的。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明尼苏达大学的女博士,在贵州研究苗族文化。瘦瘦的身材,小小的脸。做博士论文的材料收集的差不多了,就返程回美国了。飞机灯光刚一变暗,这个美国女子就往自己可乐饮料杯子里头倒了好几个小瓶烈酒,加点冰块,一会儿都喝完了。我第一次见女人这样喝酒,把我吓一跳。我当然当时懂得不多。你要是现在问我。我就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这个人不是德国血统,不是波兰血统,不是法国血统。就是地道的英国后裔,样子长得和写《呼啸山庄》那个女的差不多。 我不知道丽萨当时何在。她也许还在上幼儿园吧。 3. 飞机上的哲学家 旅行是什么意思?看看你身边的人就知道了。就都是恨不得赶快从 A 点到达 B 点。还没到 A 点的时候在干什么呢?也不是都在节约时间。到了 B 点以后又干什么呢?也是在浪费时间。那么你在 A 点和 B 点之间的时候,着的什么急呢!但是大家都不这样想。都认为任何花费在这两点之间时间,是浪费了的时间。飞机还没有飞时候就抢那个行李舱放东西,飞机还没有落地,就站起来,着急把它那个包拿出来。手机上的微信叮咚响个不停。也不管啦,让他们抢去吧! 别人都在抢行李架的时候,我坐在我的座位上,眼睛大大的睁着,背直直的挺着。好像是我唯一知道的保持淡定的办法。像士兵手中的枪那样直挺挺坐着的时候,心中都是丽萨。我看一下时间。正是一天下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想。再过不多久,就是丽萨回家的时候了。回家是往西走。都市的喧嚣渐趋沉寂。傍晚是一天中最温柔的时刻。天边是让人心碎的晚霞。期待是灵魂的慰藉。我是这样,丽萨想来也如此。 飞机进入夜间飞行。灯光转暗。乘客大多入睡,也有在看电影的。刚才还在哭喊的小孩,也已安静下来。我起身去机舱尾部,乘务员在的地方,去买一杯酒。只有一个机舱服务员在那里值班。 “您需要什么?” 他问。 “两个小瓶。”我说。 “那我就免费给你吧!” 他说。“威士忌还是干邑?” “威士忌吧!” 我说。 他调好酒,递给我。我抿一口。我们站在那里,暗淡的灯光下聊天。你去哪里?他问。纽约上州。我说。啊,我有个表弟,也在那里讨生活,他说。那很好,我说。他问:你做什么的?我说:搞哲学的。他笑起来,调侃我说:你开玩笑吗!我说:不开玩笑,我真的是个哲学家。他又笑起来。“Get out here!” 他笑着说,真的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黑暗中,我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安定后,又呡一口。我闭上眼。把头靠在后座上。黑暗中。我看见丽萨的靓影。她乌黑的长发。蒙娜·丽莎谜一般的微笑。我想起若干天以前。是她的生日。有人想起来了,有人没有。生日快乐,丽萨! 4. 鸠摩罗什 有一次在浦东坐飞机回美。到了我座位面前。看见上面有一本书:《藏传死者书》。 好奇怪!我心里想。什么人会带这样一本书上飞机?不是不很吉利吗?靠窗座位的那个妇女把书捡起来,跟我说:对不起,是我的!我说:没关系! 后来聊起来,是成都人,去新泽西州看朋友。长的大眼睛,圆脸盘,看着也不俗气。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不像结了婚有家的人的样子,也挺惹人喜欢的。但是英文一点也不会,爱看文青的东西。给我提了几个中文博客的地址,我也没记住。 那个《藏传死者书》里讲,人死了,先是过渡到一个中间阶段,一个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地方,有点像一个灯光暗淡的候车室,只是这个候车室的名字叫做中阴。要是家里请来念经的和尚钱给的丰厚,经念得好,引渡的车就如期而至,就给超度到彼岸去。到了那边,就排队等着回来。至于能不能回来,是做个男人回来,还是穿着个裙子回来,是做个拉磨的毛驴回来,还是做个阿猫阿狗回来,都看你家人平时去不去给你烧香拜佛,买面包去喂公园池塘里的肥鱼。 中阴这个词是大名鼎鼎的鸠摩罗什的翻译。鸠摩罗什是什么人?跟你说了吧:那是和上帝也差不多的人;要是他说: 2+2=5,那就是等于 5 啦。要是他说:丽萨永远幸福!那丽萨这辈子都幸福。  鸠摩罗什无论多大神通,我还是不愿意坐在《死者书》旁边。这位四川女士是怎么搞的?就不能拿一本别的书上飞机吗? 5. 丽萨贝塔和罗勒的故事 纽约-上海飞行时间太长。每次飞行都不是很响望之。打发时间就听书吧。有次买来 《十日谈》,坐飞机的时候听。 我都听到第Continue reading “丽萨贝塔”

逝者,如斯乎!

罗纳河发源于阿尔卑斯山。你要是从露佳斯神之城去日内瓦,晃动的列车向东北行驶,缓缓的罗纳河向西南流淌,就是从下游去上游,就是先有果后有因,就是先有后来才有当初。因果倒置,时间逆反。就有一种异样奇怪的感觉。自古以来时间都被比作河流。你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做这种比方的人,都是坐在船上顺流而下的人。他没有动脑子想想,世间还有逆流而上这么回事。他只是在想水是往下流,越流越晚,他就没有想到,人可以往上走,越走越早。开头有一个人说:“时间的长河。” 以后所有不动脑筋的人都跟着这样说,重复多了,就成了真理。连孔夫子都上了他的当。浴乎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 孔子,其仁者乎!哲人?侬伐晓得。 上帝的财产与 Ambérieu-en-Bugey 之间,无尽的牧场。葡萄园。农田。深秋的罗纳河两岸,依然青葱。为什么总是罗纳河,犹如形影相随?世界虽然小,也不至于如此偶然。大河的源头,我也去过若干。有过若干干枯的记忆。沙漠里头的枯骨,可能也比那些记忆有滋味一些。我曾经去过黄河。依然记得我站在黄河的源头。若干条细小的溪流。有人要给我拍照。我说不用不用!一点感觉也没有。留给写教科书的人来做吧。只有我,还有若干别人。萍水相逢的人。就像一个概念。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一个所爱,没有一个弱女子跟着,没有身上这里一堆软东西那里一堆软东西的人在身边,不要说是去黄河源头,就是上天堂也不去。像开会一样。面前有个茶杯。有人来给你倒茶。一会儿又来倒茶。一看要是喝了一点,就给斟满,一看要是没喝,就给一杯新的。领导在讲话。发表重要指示。啊发表重要指示。啊,指示。就好像说,某个地方,某个人,某种时刻,某种东西。所有这些在我听来,凡是带每字的,都是跟我的灵魂没有关系的东西。所以也不关心,也不在乎。就好比听人讲:“ 一个人不能比自己高,一把尺子不能比自身长,大的东西比小的东西大,远的地方比近的地方远, 一个东西就是那个东西,而不是别的东西。” 听得我睡觉。这样的知识,我宁可不要。也不羡慕。又好比听见打雷,就问那个顺风耳,“哪里打雷?” 说:“雷起于雷处。” 你就想给他一大耳巴子。要是你给我讲,“我今天自己去了黄河源头了。站在三个细小的溪流旁边。要不要看我的照片?叫旁边三个人照的?” 你要是这样讲话,我只会想起一条沙漠里干枯的河床,堆满千年的白骨,不知已经被多少丧家之犬啃嗜过,又弃置在网上了。 一条奇特的河流。源自瑞士阿尔卑斯山。叫罗纳河。由西注入日内瓦湖,就改名叫拉克·罗曼。从湖的西南端流出日内瓦湖,又改名回去,叫做罗纳河。昨日你我往下走。走的是罗纳河。今日你我往上行,行的是拉克·罗曼。就是一个地方,但又是两个地方。感觉好奇怪。 你抗议了:“不要只是讲糊涂人的话,也说几句带情意的东西,好吗?”  “好吧,我尽力而为: 我爱你。”  “不要这个。” “好吧,再试一遍。看看你爱不爱听:谁也说不上,为什么在你生命里,会有一条河,和你走到一起。为什么不是别的一条河?谁也说不上,在你的生命里,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和你走到一起。为什么不是一个别的人?”  你不说话,脸慢慢转向窗外。 Nowhere to Go, Everywhere to Be 我的爱,这怎么可能是徒劳的?去旅游怎么可能是徒劳的?即使要早起,即使天还没有亮,从日光神的财产去日内瓦,怎么可能会是徒劳的!我爱你,我的宝贝!你不信新教,但你至少应该听说过马丁·路德,约翰·卡尔文。你不喜玄思,但你应该至少听说过让·雅克·卢梭。你不搞革命,但你应该听说过弗拉基米尔·列宁和娜蒂亚。地质学的千万年亿万年,和你无关,与我无关,但你至少应该听说过侏罗纪吧?没有听说过侏罗纪?那你应该听说过恐龙吧?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过一个小棕熊,你不是把它放你枕边了吗?小棕熊不是恐龙,但是和小恐龙一样,可爱又可掬,小熊和小恐龙不都是一样的吗?睡觉的时候可以搂着的吗?所以,我的宝贝,去日内瓦怎么可能会是徒劳的? 宝贝,我知道,去日内瓦意味着要早起。天还黑着,一直在修的路面,橘黄色的警告灯还在闪烁。一个法国警察走过,你看不清他的脸,他也看不清你。一个思绪重重,肩负重负的北非移民妇人走过,她看不清你,你也看不清她。但火车站就在前方不远处了,不几步就到了。把手伸过来,我拉着你。这里路面太坏了。都几个月了,他们还在这里修路。不知道要修到何时。 车站大厅里,弥漫着美式咖啡和羊角面包的香味。车站时起时落的播音,潮湿的旅游鞋在光滑的地面上跑动的声音。儿童的尖叫声。潮水般无序的旅客。 你起得太早,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眼睛耳朵鼻子不停地工作,你感觉头脑昏沉,好像自己昨晚吸了毒一样。为什么一个火车站要叫做 «上帝的财产»? 没人知道。大概只有法国人知道。也许连法国人自己也不知道。去日内瓦在哪里坐火车?在帕特·丢坐。帕特·丢听起来像 « 怕他丢 ».  怕他丢了在法语里头是什么意思?就是 “上帝的财产” 的意思。但是没有人这么想,法国人不这么想,非法国人也不这么想,我的女友也不这么想。就是一个火车站么,和天主有什么关系?更不用提财产了?“去日内瓦,在哪里坐火车?” “啊,那你就去怕他丢吧!”  在上帝的财产里四处奔跑。售票厅在这边!咖啡吧在那边!我们的站台在这边!还有30分钟登车!等车从这个 通道上去!回来从这个通道下来! 咖啡买完了。离上车时间还有几分钟。过来宝贝,靠我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的小脸。哪里来的疱疹?眼角怎么也红了?都是你弄的。那个说的不对。是我弄的吗?不是我弄的吧。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弄的吧。 你说,为什么在这里,都是坐火车?在你的印象里,在法国,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无论你要到什么地方去,都是坐火车。不是动车,法国人叫 TER 的,就是高铁,法国人叫 TGV 的。 你看对面,坐在我们对面,和我们一起在上帝的财产上车的,法国老祖母和她的孙女。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典型的法国小孩样。从车还没有开动,就捧着一个塑料罐吃意大利面沙拉。里面有火腿块,奶酪块,橄榄块,螺旋形状的🇮🇹面,蝴蝶形状的🇮🇹面。那种儿童的手,举着叉子,停在半空中。你猜不出来,那个晃晃悠悠的叉子,下一次是要戳向哪里 — 她自己的眼睛,还是脑们,还是盒子里头的饭菜。让人担心。面吃完了。祖母又给撕一块法棍。硬的好像胶皮一样。那个小女孩嘴咬着一角,小手使劲撕扯。你一边看,一边就想:“怪不得这里人的牙齿都不好。从小咬这个硬帮帮的法棍,这牙齿能好到哪去。” 火车到了 Bugey 以后,坐在我们对面的祖母和孙女下火车了。新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带着若干小孩子。细瘦的脸型,不苟言笑。小孩也都衣着整洁,言行拘谨,十分有教养的样子。我有一次在东京坐地铁,见过一个非常类似的妇女。有一种女族长的气质。带了一大家人进城去。后生们言行举止,让人起敬。新来的这个妇人和她的家人,让我想起东京这个日本家庭来。 车窗外,景色也变了。侏罗山白色的岩石。高耸的山峰。苍翠的植被。地质学上讲的侏罗纪,名字就来自这侏罗山脉。令我想起我曾经在我父亲的老家见过的山。现在想起来,也一定是侏罗纪的岩石。 Mont-Blanc 科拉文车站一出来,就是白山大道。为什么叫Mont-Blanc?天气晴朗的日子,顺着这条大街看下去,远方就是这个著名的山峰。你顺着大街走到底,是个大桥,名字叫做什么?Mont-Blanc!还会是什么? 站在桥头,你左边是日内瓦湖,右面是从湖里流出来的,重新又露面的罗纳河,正急匆匆的要往法国那边流过去。我把她拉过来。问她: “有没有听说过罗素?”Continue reading “逝者,如斯乎!”

Doggies and Toddlers: What Do They Have in Common?

So I was sitting in my car by the park the other day. A person was walking by with her dog. The animal, all of a sudden, gave a jerk and momentarily paused, its head raised and eyes fixed on some activity at the other corner of the lawn. I followed its gaze and sawContinue reading “Doggies and Toddlers: What Do They Have in Common?”